2013/02/05與妹妹陪母親複診手術後的眼睛時,看者母親的背影後,想起前年底與去年上旬,母親在南部與我天天一起爬鳳凰山的光景。

而今卻因為北部家中的「外傭」照顧太周到之後,讓母親滿足於現狀而足不出戶地養老,導致不習慣多走幾步路了。

國內的相關研究單位,多次針對有外傭的家庭提出呼籲。因為外傭的過度照顧與保護,會造成孩童與老人太依賴外勞後導致「失能(失去生活自理能力)」。

因此我與妹妹倆人除了要求外傭放手讓母親做家事之外,妹妹每天下班後,還陪母親出門散步一小時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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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喚外傭的台灣「小皇帝」
父母使喚外傭,小孩有樣學樣?被寵壞的小皇帝如何提昇未來的台灣競爭力?
 

文/陳乃菁(天下雜誌309期) 

中午十二點不到,Lucy就站在國小校門口外,左手撐起大傘,右手提著從速食店外帶的午餐,呆望前方。  

下課鐘響,大群低年級的小朋友立刻奔往家長接送區,抬起頭四處尋覓。  

「好重,YouTake!」一個男孩找到了Lucy,迅速卸下書包、水壺,統統往她身上掛放後,便蹦蹦跳跳地往前跑。  

她慌忙地整理手中物品,一邊還嘗試著將傘伸直,要為小主人擋住雨水,動作盡是狼狽。 

 對於許多台北市的明星小學來說,這樣的景象已是稀鬆平常。每到學校上下課時間,能夠親自接送孩子的父母親愈來愈少,取而代之的,是一張張來自東南亞的異國面孔。  

依賴外傭,孩子將無法自主發展 

台北市外傭密集度最高的仁愛國小,全校近三千五百多位學生,就約有七分之一的小朋友,家中有外傭。  

「有些外傭就像是小孩子的書僮,」仁愛國小導師王美蘭對這樣的現象感到憂心忡忡,「長期習慣讓外傭照顧的小孩,在班上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『你來幫我弄好』,依賴性強,甚至缺乏同情心和受挫能力。」

 根據行政院主計處估算,台灣雙薪家庭約佔所有家庭戶數的四成五左右,現今生活忙碌而無暇照養家庭的父母比例升高,聘僱外傭就成了為台灣解決老人、病患及幼童照養問題的另一選擇。 

勞委會統計資料則顯示,到今年八月為止,台灣外籍監護工和家庭幫傭在台人數為九萬三千零七十二人,其中有兩萬八千八百一十六人在台北市區。 

極多數的監護護工和外籍幫傭,都必須兼任照顧孩童的工作。 

然而,當親子親密關係逐漸被異國雇傭關係所取代,父母要付出的代價,恐怕不只是與孩子間感情的疏離,小孩缺乏自理能力、語言學習遲緩、社會價值觀的扭曲等,都是潛在的危機。 

台北市立師範學院幼兒教育學系副教授林佩蓉就發現,自幼被外傭帶大的孩子,在個性上容易變得「霸道」,不僅不受同儕歡迎,也欠缺主動學習的能力,「有的小孩想吃什麼,就叫外傭買到學校給他,自己連剪刀都不會拿。」 

使喚外傭,將惡化台灣階級問題 

外傭無微不至的照顧,造就出的,很可能是充滿優越感、卻競爭力低落的下一代。 

美國亞歷桑納州大學社會學博士、現任台北市勞工局局長嚴祥鸞指出,父母對待外籍勞工的態度若帶有歧視,往往會直接影響子女,如今孩童「使喚」外傭的情況,已是台北都會社會中常見的畫面,她擔心台灣未來階級問題將更形嚴重。 

一年前,剛剛調到仁愛國小的王美蘭,便注意到學校和班上外傭照顧小孩的普遍現象,「學生東西沒帶,就一通電話打出去,外傭隨call隨到,一副再自然也不過的樣子,」她更意識到學生在被過度保護後,產生不尊重他人、情緒無法控制等各種負面性格。 

「小學是孩童發展人格的重要階段,我們必須做點事,」於是藉著參加二○○四年「台灣網界博覽會」的名義,王美蘭開始帶著六位高年級學生,進行「異國好幫手,外籍幫傭在台灣」的計劃,希望讓小學生親身接觸到台灣工作的異國人士,進而從宏觀的角度去探索這群「經濟遊牧民族」的處境。 

王美蘭還安排了兩天「外傭體驗營」,請學生到家裡輪流擔任煮飯、做菜的基本家事,自己則以主人的身分提出各式要求。「孩子們煎個蛋都覺得困難重重,我就要隨時做機會教育:『外傭每天都要過著這樣的生活』,」王美蘭說。 

半年來,學生們更陸續走訪多位來自菲律賓、越南等地的家庭幫傭、監護工和雇主,將所聽到的故事以文字做紀錄。

 計劃小組的副隊長彭曉瑜印象最深刻的,就是到自己小阿姨家中採訪越南外傭阮美廖,「阿廖家裡還有一個三歲的小孩,我覺得她們其實很勇敢,一個人飄洋過海到台灣……,」她細數著,語氣早熟得不像是十二、三歲的小女生。 

「異國好幫手」的計劃在今年獲得網界博覽會金獎,學生們決定將獎金所得回饋給外籍幫傭:在學校舉辦的園遊會中,他們邀請外籍幫傭一同參加,為他們拍照、請學生寫感恩卡,並送給外籍幫傭每人一張國際電話卡,讓她們打電話給家鄉的孩子。 

王美蘭希望,學生們的計劃能是一顆投入湖心的石子,能激發起更多孩童主動學習與外傭間做良好互動。 

「但更重要的是家長自己也能了解,外傭絕對不是代理父母,親子關係無法被任意取代,」嚴祥鸞強調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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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看護當外傭使喚?明星惹爭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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